摸鱼第二更,中秋快乐
绿间又取来两罐啤酒,他坐在暖桌前,啤酒的气泡在淡色的液体里浮浮沉沉。“你们当年走的真是果断。”高尾把肉片捞进自己的碗里。无视绿间投过来的白眼——这是赤司下进去的肉片。
“如果不是没办法,也还是会想要留在日本。”赤司又把面前的肉片全数下进锅中,翻滚的雾气氤氲了落地窗和外面的雪声。他温和的声音像是无奈叹息,却又波澜不惊。
高尾和成眨了眨眼,他把自己的话语就着热烫的食物一并吞咽。
有些过往,实在无法提起。
外面的雪声窸窸窣窣,似乎又下大了。
绿间真太郎和赤司征十郎有过争吵吗,答案是必然的——就算他们在旁人眼中是模范恋人,但两个人也会有一些争吵。
有时候是因为一些生活中的小事,比如赤司又要连续应酬,比如绿间总是拒绝隔壁老人养的白色猫咪来家里做客。
但他们从未有过大的争吵。不过一些细碎的小事,就不足挂齿了。
高一冬季杯决赛之后,注意到赤司变化的绿间特地避开所有人,搪塞过好奇宝宝高尾和成,在体育馆门口等着赤司出来——他知道赤司也会一个人前来。
果不其然,在夜最深的时候,赤司细长的影子出现在他的视线内。
那人的眼眶是红的——不知道是因为第一次输了比赛,还是其他的什么原因。绿间突然觉得很抱歉,心里有一根名为愧疚的藤蔓,借着爱意弯曲生长,爬满心房。
他不知道怎么开口,只能沉默——但赤司率先打破了沉默。
“绿间。”
绿间呼吸一窒。果然,他回来了——那个他最熟悉的赤司征十郎。
“我料到你会等我。”赤司揉了揉额角,他脸上写满倦色和疲累。
“有什么事。”
“……赤司,我……”绿间一时无言,他不知道该说些什么,似乎他也没有理由说什么。
“今天的比赛……”“啊,比赛。”赤司扯出一个微笑,“黑子赢了,这是他们的努力。”
赤司征十郎知道自己现在笑的有些僵硬,他能面对失败,但是面对不了现在的绿间。一直对绿间真太郎抱有好感的是他,而不是另一个自己。绿间在比赛中站起来给黑子加油的话,虽然他也能理解——
但还是很难过,连呼吸都觉得艰难。自己没有任何立场去表达对这件事看法,也就没有理由去指责绿间些什么。
绿间真太郎是他没有勇气去触碰的一块柔软。毕竟,他现在刚拿回身体的主动权,每一个细胞都透露着疲乏。
赤司征十郎唯一做不到迅速果断的一件事,就是面对绿间真太郎,还有对他的爱意。
我该做些什么了结这些,他这样想着。
“是因为‘他’在准决赛上的失礼吗。”他试探着问。
“如果是这样,我向你道歉。”
赤司征十郎伸出手——
“现在,可以补上准决赛时的握手吗。”
绿间只觉得难过,赤司没有问他其他事情,反而直接提起他最在意的事情。他也不知道哪来的勇气,他握住赤司的手,没有松开,直接将人拉进怀里。
“赤司!……我,我很在意准决赛时候的事情……”
“但我不是为了握手,才,才等你的……”
“我,我对你……”
赤司睁大了双眼,他想看看绿间的脸,但却被对方箍得死紧。单相思突然变成双向暗恋,赤司觉得自己的今天真是跌宕起伏,他突然想有些想哭,试探着说了孩子气的话。
“……但你今天,都给黑子加油……我很难过……”
“对,对不起!我……我错了……”绿间把赤司抱得更紧,但赤司只是悄悄把头埋进绿间的肩窝。微微模糊了视线。
“……你喜欢我吗,绿间?”
“我,我……我,喜,喜欢你……”
他终于满足地笑了出来。
“你喜欢我,我爱你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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